一笔无法绘尽首尔的浮华与纹路,千人千面,这座承载韩国往昔与未来的城市在不同的人眼中有着不尽相同的枯荣与繁盛。
从霓虹灯牌下走进闪烁荧幕微光的室内,网络与电子游戏在首尔的巷尾之间悄然扎根成长。
Kpop、电子竞技,从文化之中衍生出独一无二的亚文化,是韩国和首尔向世界输出的潮流与骄傲。
仁王山上,韩国萨满教的晨祷巫歌顺着风涛声向山石林木间弥散,钟铃大鼓和令人费解的咒语时断时续,在清冷的晨曦中拂荡成倏然而逝的神迹。正目瞭望,绯红的初阳从首尔塔和南山的背面大片大片地晕染开来,沿着山势和天际线的低垂之处流泻。
晨光在平地淤积,伴随日头高升而漫上步道、台阶、屋舍乃至大厦,不眠的城市灯光逐个熄灭。群山环拥下,首尔仿佛一个精致的碗底,北岳山、驼山、南山、仁王山傲然俯瞰,而汉江如血,寂寂然流过城市的心肺。山水起落之处,房屋和道路顺势高升低伏,把人们的脚步和目光颠荡向城市的四野八方。在首尔,你会发现很难让身体和注意力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此地繁忙如国家机器的中央枢纽,立体得有如卵石,又在亦真亦幻的光影中召唤着轻冒的人去探索它深处的每一寸曼妙。
坐首尔的出租车,和司机讲不明白去哪里,最简单的解决方式是写汉字,年纪稍大一点的司机,连蒙带猜基本都能搞明白。坐在出租车里,车窗里常常飘进个把繁体汉字,比如“崇礼门”,比如“景福宫”。其中有些汉字的搭配在中国很多年前就不用了,思量着有些新鲜,比如“旅客庭舍”,比如“初饮初乐”。还有一些汉字,或许在中原就从来没有这样被使用过,比如首尔街区的名字后面都加一个“洞”字来称呼街区。
首尔的仿古建筑也像中国一样飞檐翘角,雕有神仙瑞兽,只是不用琉璃,只是最外面的不是北京的仙人骑鸡,而是一个圆帽长袍的韩国男子。
首尔曾经在朝鲜战争中一片焦土,除了南大门和东大门没有一点真正的古迹留下。景福宫可观之物甚少,比横店影视城精致些,比丽江木府大些,和北京故宫一样,很多地方圈着不让进去,很多地方在修。倒是民俗博物馆的院子里有两棵巨大的樱花树,连在一起,占地过亩。花儿使出全部的力气开放,遮蔽天日,满树粉白,不给叶子留任何空间。很多人在树下休息,好像想着心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花瓣在风中时疏时密地落地,芬芳若隐若现。
数百年前,同样的春天,如果这两棵樱花树还在,还会这样开放。树下应该没有这么多人,应该有一样青春开放的少年。女子闲闲地看着脚下沾着一点泥土的粉白的鞋,鞋里粉白的脚,感到风起,感到一绺头发从左边被吹到右边。男子闲闲地看着樱花,看着樱花里的女子,第一次觉得女子和花一样好看,眼神和花瓣一样缥缈,头发和花蕊一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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